想把东西要回,张了张嘴,又觉得说了也没人听,又默默把嘴闭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边,萧家几个儿妇也在议论姜佛桑的吉礼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时间仓促,姜佛桑也做足了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兄伯,爱文的便赠文房四宝,爱武的便赠匕首短刀,文武皆不爱的便送陶瓷玉饰。譬如叔郎萧元奚那,送的就是一块青玉双螭鸡心佩并几件瓷器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兄嫂则大体一致,南地的绸缎、胭脂和首饰,人手一套。出手可谓阔绰,便连爱挑理的翟氏也说不出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此刻她左手摸着金步摇,右手摸着蓝色琉璃耳珰,啧啧称叹,那叫一个爱不释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都说南人富裕,果然不假。”顿了顿,转身问自家夫主,“欸?我怎么听说她们姜家虽名头瞧着唬人,其实已经没落了,没落了还能如此摆阔?”

        萧元承正垂首摸索着案上的纸张,也不知听没听见,半晌没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翟氏又叫了一声,他才抬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瞧这纸,洁白如玉不留墨,是剡溪藤皮所制。还有这些,匀细光滑轻薄软绵,应是东阳的鱼卵纸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翟氏翻了个白眼,就知道跟这个沉闷无趣的男人说不到一块,索性去寻了四弟妇郭氏,又拉着她去了长嫂卞氏的院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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