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氏不无自豪地笑说:“北地虽有马场无数,彤云马场却是最大的一个,其他州郡偶尔还想通过朝廷从咱们这购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此。”姜佛桑点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崇州铁矿丰富,豳州马匹优良,能成为朝廷的两大心腹之患,不是没有原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彤云马场虽名义上是个马场,但其所在除了大马营和大片草原,还有大片的耕地区与森林区,所以即便是不参加骑射之戏的女眷,也不必担心无聊,可以在侍从和军卒的护卫下,乘轺车四处观赏。

        姜佛桑先是和娣姒以及萧琥的几个侄妇们在马场转了一圈,这才去往射箭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篷帐和高台俱已搭好,三面环绕,萧琥并其高级僚属以及各大族的家主坐于北帐,东边是女眷所在,西边则是低等级将官的坐席。

        参加比试的也都是各家族的年轻子弟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也是萧琥用意所在——与南朝士族们的不乐武位、鄙薄武事相比,萧琥希望北地儿郎们永不忘兵戈、永远战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原话是:“凡为男儿,不说沙场杀敌,至不济也要上得了快马、拉得了强弓,若一味养尊处优,养出个矫揉造作只知纸醉金迷的脾性,纵然成为名士又如何?在北地只会死得更快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所以萧琥的六子之中,除了最小的萧元贞和生性怯懦的萧元奚,基本上个个能征惯战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子萧元承虽已不良于行,双腿也是折损于战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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