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:“南地可以从无到有,北地自然也可以失而复得,你说是吗邵伯?”
邵伯捋着胡须的手蓦地攥紧,眼眶竟有些Sh润:“是!是!”
与邵伯一番畅谈之後,是夜,姜佛桑久久难眠。
平心而论,若非先生的话做支撑,就凭一路所见所闻,她也很难说丝毫不慌。
北地和南地,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。
但邵伯所言也非虚夸,她自己也能感觉到,这块土地有魔力,就像焦壤废墟中钻出的绿芽,尽管孱弱,却蕴含着蓬B0的力量与无限生机。
但愿这个人人眼中的危地,真得能成为她的生地吧。
接下来仍是枯燥的赶路——
邵伯谨慎,总是晓行夜宿,即便着急也不愿星夜兼程。
对此姜佛桑心里约莫有些底。
瀚水以南的堡壁虽说已被连闳和许晁接连清除,但仍有势力残余。这些残余势力或沦为江匪或沦为草寇,最喜劫掠沿途行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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