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不算完——

        到了晚间,长子姜佛苌神情落寞而归,一问才知,他的官职也被调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列卿属官着作郎,变为郡文学掾,不日就要去杞yAn就任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燕朝官分九品,同时亦有清浊之分。清官多半是职务清闲之官亦或重要文职,浊官则多半是武职或事务烦杂之官。

        是清是浊,有时并不全在官品高下,而在於哪个更靠近中枢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出身於阀阅世家的子弟,入仕之初,多担任朝中清要之职,如着作郎、秘书郎,而没有人愿意出任地方官吏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嘛,凭门第赋予的特权就可平流进取、坐享公卿之荣。无需功勳卓着,无需才华等身,更无需遵循官场升迁规则——那都是给一般人定的。他们当然鄙视位卑之官、繁忙之任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搁以往,即便是台阁令史,亦或主书、典签这类浊官,骆氏也要靠着微薄旧情到处请托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作为迎聘姜佛桑的“诚意”,许氏一出手就是着作郎之职!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倒好,一切都泡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母。”姜佛苌虽满腹郁闷,仍分出心神宽慰骆氏,“许家欺人太甚,那官职不要也罢。杞yAn距京陵不远,来回不过数日功夫,儿子会常来看你和阿父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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