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麽天坛、太庙、郊庙、诸先帝陵等等,这些本来是由皇族乾的事情,全部由勳戚来取代。

        动了宗室俸禄,勳戚集团的俸禄就不可能独善其身,要知道他们的收入可跟文官几十石俸禄不同,到了国公级别甚至远超普通宗室郡王,仅次於大明亲王,最高达五千石。

        沈忆宸在外还能倚仗手中兵权,朝堂上除了慢慢崛起的“同党”,更多倚靠以成国公为首的勳戚集团,克扣宗室俸禄就意味着背叛!

        面对商辂的劝阻,沈忆宸却是满脸苦笑道:“弘载,我知道你有着兼济天下的志向跟x怀,但入仕後你始终处在京师中枢,没有出镇地方亲眼见证,最为底层的百姓士卒过着怎样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山东治水,我看到了三省八府之地饿殍遍野,鲁王为首的一众官员,却想着如何在十室九空之後,兼并这些无主良田成为王府庄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福建平叛,卫所官兵连战连败,他们只能躺在昏暗的营帐中等Si,连最基本的救治都没有。可一墙之隔的卫司营帐,却美酒佳肴做着白日宣y之事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朝野内外许多人恭维我有出将入相之才,但弘载你知道我为什麽能打胜仗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并不是我有多麽用兵如神,仅是我做到了不克扣边关将士的饷银,让他们与家人能吃上一碗饱饭,大明虎贲们就愿意为我效Si血战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今他们把X命交给我,而我却给不了他们买命钱,你觉得以後我有何颜面,去面对那些为国奋战的将士,去祭奠战Si沙场的英灵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忆宸面对朝臣乃至於家人,他说不出这些话来,现在对着商辂他这个志同道合者,他终於可以说出自己心里话,情感冲击之下眼泪甚至止不住的滑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