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兵部尚书,征讨军将士归来他肯定是要亲迎的,不过仪式主导部门为礼部,加之胡濙无论官衔、资历、地位均在於谦之上,他也不好多说什麽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目光对视,于谦朝着沈忆宸淡淡笑了笑,他本就不是善於交际钻营的人,场面客套话由胡濙来说就足够了,内心里面的情感一切尽在不言中。

        相b较於谦的洒脱,沈忆宸此时却眼眶泛了红。犹记得於谦出镇地方巡抚,哪怕得罪了王振各种被针对,依旧斗志昂扬坚守自己的原则正义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当了兵部侍郎後,偌大的朝堂却宛如孤家寡人,现在身为太子少保兵部尚书,有着总督天下兵马的权势,于谦却在短短几年内白了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那张依旧熟悉的脸庞,沈忆彷佛宸感觉自己看见的是个陌生老者,不知道这两年间在浑浊的官场中,他又经历了些什麽,才会变得如此疲惫。

        收回目光,沈忆宸轻吐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有些低迷的情绪,然後向着胡濙问道:“大宗伯,除了下官的庆功宴,朝廷可有为征讨军的将士们准备宴席?”

        征服兀良哈三卫的功劳,是数万将士在漠南蒙古血战两年打出来的,那麽庆功宴自然就不能个人独享。朝廷克扣宣大边军加饷这件事情,沈忆宸在心中憋了两年,他很清楚一些东西如果自己不帮助底层的将士争取,满朝文武没有谁会看得起他们!

        “为国征战的有功将士,朝堂当然不会亏待,沈中堂放心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濙不愧是官场的老狐狸,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,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下官就在这里,先行谢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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