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祁钰很随意的摆了摆手,脸上神情却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必沈卿心中一定很好奇,朕为何会单独召见於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没等沈忆宸回话,朱祁钰就自顾自说道:“夺门之变发生後,朕处理了一批依附於太上皇的叛党,其中大多数仅遭受贬黜,把对於朝政的影响给降至最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朕心中很清楚,人的野心跟不如意是无法消除的,只要根源存在明日依旧会有另外一批叛党的诞生,贬黜治标不治本,对於朝政的危害後患无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完这段话後,景泰帝朱祁钰从御座上起身,把目光望向了窗外的骄yAn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朕还记得当初问过沈卿,该如何处理上皇之事,当时你的回答是希望朕统治的大明,能远迈汉唐,功盖唐宗宋祖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,到时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时沈忆宸用唐太宗b喻景泰帝,相当於直言告诉朱祁钰要效仿玄武门之变斩草除根,也正是那一番对话让朱祁钰下定了杀兄决心,才有了後来推动金刀案一步步发展的谋划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大明版的“玄武门之变”终究还是发生了,就宛如历史重现一般,主动起兵的太子上皇遭遇到同样结局,身为失败者迎接他们的将是身Si人亡的下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站在窗旁的朱祁钰,望着御书房外看了无数遍的熟悉场景,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往日与兄长相处的点点滴滴。毕竟是手足兄弟,曾经的亲情是无法作伪的,但命中注定生在了帝王家,皇位坐久了任何感情,都会因为权力变得淡漠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能今日过後,只有祭奠兄长朱祁镇的时候,景泰帝朱祁钰才会回想起那份最为纯粹的亲情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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