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阅完一封奏章後,朱祁镇把目光放在了经筵讲官陈奏上面,然後顺手拿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只不过朱祁镇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,反而用着一种嘲弄语气对王振说道:“先生,你说明年的经筵,又有何人会成为帝师?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於经筵日讲,幼年时期的压迫式教育,让朱祁镇有着骨子里面的厌恶。这些讲官文人们,从来都不考虑皇帝的感受,只想按照自己的目标跟想法,把皇帝打造成他们心中哪个满意的明君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身为帝王,朱祁镇不可能带头否认尊师重道,他每年只能强忍着心中不悦,钦点一人人经筵讲官成为帝王师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此刻看到经筵讲官推举名单,他语气中忍不住带着一丝戏谑与嘲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奴婢不知,可能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哪怕看过了奏章知道是谁,此刻王振依然表现出一副完全不知道的架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就是王振能博得朱祁镇信任的原因之一,无论外朝多麽的权倾朝野生杀予夺,在皇帝面前始终是一个谦卑的仆人,更不会拿“先生”名分自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祁镇点了点头,按照往年翰林院举荐习惯,正统十二年的经筵讲官,大概率会是仁宣两朝某一科的三鼎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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