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忆宸知道对方不会坦然承认,直接把鱼鳞册给拿了出来摆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县衙鱼鳞册登记的傅家田亩,可是与免税的田亩相差甚远,傅仓使作何解释?”

        对於沈忆宸拿出上官身份压人,傅峰可以说毫无办法,但要论税粮田亩这些事情,他就有话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傅峰立马辩解道:“佥宪,免税田亩并非傅家的田产,而是挂靠在王府的庄田,下官身为仓大使,有代收王府田税之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府庄田?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忆宸语气冰冷起来:“那有朝廷封赏的圣旨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毫无疑问,别说傅峰拿不出来圣旨,就连鲁王自己都拿不出封赏的圣旨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吞并平民田产就跟士大夫阶层免税一样,属於官场内约定俗成的手段。大家都清楚侵占民田违法,却上至皇帝下至百官纷纷效仿,最终法不责众。

        终明一朝,也就一个张居正站出来改革,用一条鞭法清丈土地暂缓了土地兼并的节奏,收缴被地主阶层隐瞒的粮税。

        只可惜治标不治本,续了大明朝四十多年的命,终究还是王朝末路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佥宪,还望不要为难下官,更不要违逆鲁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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