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使是有了这周围吵吵闹闹的四个人,蒋白依旧在大部分人的眼里是相当的有距离感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李书异作为一名坚定的合群派玩家,也曾经抛出橄榄枝问蒋白要不要一起去上厕所这个问题,蒋白听完了书异的理由,用手撑着下巴了两秒,抬头道:“书异,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厕所,我只是觉得这样的陪伴意义不大。我从小就很独立,但我并不孤独也并非不合群,我只是觉得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空间。”说完又觉得这话太过于严肃,补了一句“我想做我自己膀胱的主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留下书异一个人在旁边又惊愕又思索。

        隔了几天,书异好似变了许多,用赵媛元的话说是“书异最近好像不那么害羞了”。蒋白却觉得,书异以前过于在意他人的目光,她能不强迫自己那么听大人的话有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白自己就从来也不听大人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她不愿意听话,是她爹蒋雨楼从来也就没有管过她。蒋白其实命不算那么好,她自己的亲娘在自己还未有记忆的时候就重病去世了。她自认为自己是一个很早熟的女生,可惜再早熟,也无法想起记忆里和母亲模糊的互动印象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性格使然,或许是心疼孩子早早没了母亲,蒋雨楼在陪伴她长大的日子里,几乎没有反驳过她。蒋雨楼自己就是一个大学的教授,算不上富裕但也没有多大的经济困难,由于一直没有出社会,身上还有更多的是一身傲气,看不惯铜臭气太重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蒋白不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从小没了母亲,但意识中很少缺少母爱,是因为她的姥姥伍惠敏女士填补了那个空缺的位置。伍惠敏出身大家,在往上数大家都是赤贫中农的年代里,她家里是远近闻名的乡绅,在不准女娃读书的时代,家教尤为严苛。后来姥姥的一生经历了战乱文革又中年丧女丧夫,养成个绝不服输的性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白那股子不骄不躁的个性就是她传下来的瑰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自己的闺女结婚的时候,伍惠敏就没那么喜欢蒋雨楼这个女婿,不是他品性不好,而是品性太过于纯良,说句人话就是书读得太多反而不接地气了。妻子的死给了蒋雨楼很大的打击,精神低沉到一度出了幻听,伍惠敏女士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把孙女接回家养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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