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留蹲在床前，周身被花枝掩映，垂着脸，看不清神色。顾瑜眼睁睁看着那只手抚上他的脸颊，颇为暧昧地摩挲了一会儿，仿佛是在抚摸自己的宠物。
不，对待宠物不会这样温柔缠绵，旖旎风流。青年甚至主动将脸贴上去蹭了蹭，霜雪般的面庞隐隐泛起病态的潮红，仿佛痛苦杂糅着渴求到了极点。
顾瑜再定睛一看，又像是晚辈对年长者的依恋孺慕了。可这场景仍是透着股说不出的情色之感。是他想歪了吗？或者道门的师徒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？
“乖徒儿，你做得很好。”朝真殿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年轻男子，极其悦耳，音质低沉，又因语气带了一丝调笑，尾音些微上扬，有股压不住的邪气。
他问：“想要什么奖励？”
此言一出，长留霎时脸色剧变，本就不稳的心境更是跌入谷底，仿佛陷入某种幻觉般迷乱不堪。像是实在无法决断，他咬住那瓣色泽鲜润、形状饱满的下唇，咬得血迹斑斑，脸上露出极其苍茫无助的神色，啜泣着小声喊：“师尊……师尊……”
忽然，青年像是再也无法忍受这股剧烈的痛苦与渴求，猛地伏倒在地，带动四周花瓣如雨砸了满身。那抹雪白在绯红的花雨里显得格外刺眼。他蜷起身体，全身的肉都在颤抖，亦或是在痉挛，抽搐，嘴里发出轻微而压抑的沉闷呻吟。
作为旁观者，顾瑜很难想象，到底是什么程度的痛苦，竟能让一位炼神境修士失态到如此地步。他已经看得目瞪口呆，屏着呼吸，一动也不敢动。
这时，殿主终于从床上起身，揭开一角浅红色的轻纱帷幕，将半边躯体展露在两人面前。他浑身竟是赤裸的，不着寸缕，肤色如玉石般洁白耀眼，墨色长发如瀑散落，约略遮住了几个重要部位。但胯下那支尺寸可观的尘柄，却是大大方方、毫无顾忌地挺立在小腹前。顾瑜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继续看还是该闭上……不，蒙上眼。殿主应该不至于为这点事挖他的眼睛吧？
一只脚从床边垂下，踏在铺满花瓣的地上。顾瑜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顺着脚背往上游移，修长有力的足胫在行走时绷得更加笔直秀挺，小腿圆润优美饱满，到足踝处却骤然收束，纤细到有些脆弱，踝骨因此显得格外瘦硬突出。脚后跟那片骨骼太过窄细，附在其上的肌肉也就异常薄透，跟腱伴随主人走动微微变形，绷出漂亮到锋利的弧度。肌肤苍白冷峭如一捧雪。
在修真界，修为越深，境界越高，人的外貌往往也会更加出色。除了一些修习邪道功法以至毁容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修士之外，大部分修真者都是越强越好看的。这位朝真殿主自然也不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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