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留攥着他的衣袖，已说不出完整的话来，双目尽赤，一片涣散，眼尾染上浓重得渗出血的绯红，哀怜地央求着：“求……求求你……师尊……给我……”
玄弋翻身将这人压制在身下，从他衣襟里掏出那块玉牌，逗小狗似的往他脸上划弄了两下，轻笑道：“求我什么？莫忘，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？”
有如天光一线划破夜空，青年癫狂迷乱的神色出现一丝裂缝，茫然地望着他，呢喃自语：“我……是谁？”
玄弋将玉牌翻转过来，看着上面那两个字，自顾自道：“我说莫忘这个名字好，你母亲非要取什么长留。”
他松了手，支起身，沉静而专注地凝视着身下人的双眼，语调也陡然转为和缓，柔和得不可思议：“小留儿，你已经许久不曾喊过我爹爹了。”
说着，他一手揭开床帐，语气自然地朝床边立着的那人问道：“灵犀，你说，我该给他什么样的奖励？”
那人转过身来，淡淡的、如水的笑意从眼角迤逦至唇边，开口却道：“师尊，你再问下去，我就要杀人了。”
玄弋挑了挑眉，略微有些惊奇，像是才认识这个人一样。
“对着自己儿子也能吃醋？我记得你以前从不这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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