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刘衍说道:“明天一早,你在堡内召集一些妇人,至少要召集三十人,全部拉到海边的晒盐场去,尽快将废弃的晒盐场给我清理出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陈勋闻言大吃一惊,此时二人都在刘衍的屋内,虽然没有第三个人,但是陈勋还是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甲长使不得,那片晒盐场本就是灵山卫戴百户开辟出来的,连戴百户都挡不住上官盘剥,不得不将那里荒废了,咱们如何能接手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衍看着陈勋紧张的表情,笑着说道:“戴百户保不住晒盐场,可是我却有把握保住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句话甲长别多心,现在咱们有肥皂工坊已经足够了,每个月三、四千两银子的进项,这还不够咱们大盘堡开销吗?甲长何苦要掺和晒盐场的事情?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衍摇了摇头,说道:“你记住:不能将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,明白吗?再者,晒盐场是一处赚钱的所在,我岂能放任在那边荒废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至于麻烦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衍笑了笑,说道:“现在咱们大盘堡的八十多墩军也不是吃素的,一般的小麻烦都能挡住。至于卫所里的那些上官,我也自有办法应付!”

        刘衍也想过这些事情,无非就是戴百户那些上官听闻了消息,或是过来打秋风,或是直接伸手抢夺。

        打秋风的话还好说,刘衍已经准备将管队官王炆镇拉进来,也在晒盐场占一股,这样就可以挡住一部分麻烦,那些打秋风的上官也好应付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麻烦的就是那些直接伸手抢夺的,刘衍已经想好,真要是遇到这种不开眼的上官,刘衍现在手里有些银子,也有几十号惟命是从的墩军,那些想占便宜的上官也要掂量一下,双方便有谈判的契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事情刘衍不会跟陈勋说,只是让陈勋明天一早便去调集人手,尽快将晒盐场给清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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