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为我和你们都一样,也忘记了。”华胥说,似乎痛苦也不比阿延少半分,带着无从言说的恍惚,他道:“余莺莺十二岁那年,我身受重伤,不得不昏睡,当我醒来时,已经过去了一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,控制不住找去归河寨,见到余莺莺,发现了她身上有术法残留,似乎是天生灵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好像应该是我的徒弟,我收她为徒,却对她很陌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像也认识你,但见到你后,你也很陌生,你和余莺莺也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之后,我时常闭关沉睡,想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。有时可能沉睡几天几个月,有时长达整年。直至余莺莺那次来求见我,问我她作为佛口女的命运只是带给你们不幸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好像想起了一些事,鬼使神差的告诉她,佛口女的真正命运是牺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华胥的声音渐渐变低,好像很难以理解,又不得不接受,他道:“那次我告诉余莺莺后,好像触及到了自身遗留的某种术法反噬,再次陷入了沉睡。当我醒来,余莺莺却已经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些,沈离心口猛地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和无力深深的笼罩住她,仿佛不论她做什么,结果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华胥收敛起情绪,看着阿延道:“余莺莺死了,没有人能再阻拦不久后的劫难。但我听说,虺王寨的人把余莺莺的手和舌头带了回来。那是余莺莺的神通所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延怔愣良久,明白了华胥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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