孕期

        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比之前要有效果得多,只一次便彻底安抚住俞意难以抑制的发情热。

        就是代价有点大。

        虫母平坦的肚子里多了些什么,它们扎根于生殖腔内,寄生虫一样,大胃口地享用本该属于他的营养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黑珍珠努力猎来更多易于吸收的肉食,他还是不爽。不是对黑珍珠——俞意挺好哄的,吃掉它半个身体冷了几天就当过去了。但对腹中尚未成型、还没什么感情基础的新虫子,这位寡恩少义的虫母可就没那么大度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被精心照顾的孕期,他时常用手比划微微鼓起的腹部,思考将那些虫卵挖出来的可能性,最后败于明显可预得的疼痛。破腹取卵,先不说对身体的伤害,光是因此产出的痛楚,俞意不想也不愿忍受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法改变既定现实,俞意把气全撒在罪魁祸首身上,二十四小时连轴使唤那只突然少话的雄虫。

        水果要新鲜甜美不涩嘴的,肉也只挑最细嫩的部分入喉;一会想要吃鱼,一会要吃瞧着就有毒的花蘑菇,一会又想尝尝开得艳极的鲜花……他似乎打开了好奇的开关,什么都想舔一下,吃一口。

        黑珍珠尽力满足妈妈的要求。它心情复杂,变得沉默寡言,常常用嫉恨中带着点雀跃的眼神偷瞥妈妈腹中的虫卵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妈妈和它的后代,这令它心中不自觉泛起一丝喜爱;但它们又是即将抢走妈妈关注和怀抱的新虫子,这令它发疯般地痛恨。后者自然以绝对优势取胜,因而它阴暗地希望它们去死——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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