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间情绪的冲击,让他浑身瘫软的再度坐在椅子上,望着面前的沉忆辰,用着一种接近于乞求的语气问道:“沉公子,就不能留叶老大一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对郑祥哀求的目光,沉忆辰不敢望向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凭心而论,叶宗留对自己有救命之恩,福建留下来的这群矿工弟兄,更是数次帮扶出生入死,历历在目怎敢相忘?

        可很多事情,不是沉忆辰一个区区五品的左春坊大学士能决断的,叶宗留在福建等地声名远播,早早就成为了朝廷的通缉要犯,现在更被定性为谋逆首恶。

        满朝文武,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保下他?

        并且平叛与治水性质还不同,赈灾治水沉忆辰可以在山东乾纲独断,乃至肆意妄为。只要最终能大功告成,皇帝与朝廷便能容忍放权。

        但领军平叛这等军国大事,除非王朝末路或者君王昏庸至极,否则绝不会容许领军者专权擅势,哪怕沉忆辰是文臣也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就算不派勋戚过来担任主将,也一定会派太监过来监军。

        沉忆辰想要从中动手脚欺上瞒下,难度无异于登天,稍有泄露更会造成无穷的后患。

        韩勇之死,便是先例!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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