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!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可忍孰不可忍,喜宁当即朝着沉忆辰怒喝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福州卫指挥使窦毅被斩杀,那是泉州府被围攻情况紧急,加之沉忆辰先斩后奏,喜宁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右布政使宋彰可是活生生的现任官员,这要是再重演一遍窦毅的事件,沉忆辰滥杀朝廷大员简直与反贼无异。

        喜宁自认再怎么贪,也不可能跟反贼同流合污。

        对于喜宁的“过激”反应,早在沉忆辰的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换种方式说,如果双方身份对调,沉忆辰突然听到有人要拿二品大员的项上人头,估计也会觉得对方是个疯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喜公公切莫动怒,且听下官解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种狂妄之事有何好解释的,沉提督是真不怕咱家上疏弹劾你一本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喜宁哪怕见过大风大浪,此刻都有些被吓到了,不敢跟沉忆辰有过多交流,生怕日后出事会成为同党密谋的证据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喜宁这副推责架势,沉忆辰挺直了弯下的腰,就连恭维作揖的手也放了下来,然后澹澹说道:“喜公公,咱们一同出镇福建平叛,本官是提督,公公是监军,不知你想弹劾什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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