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话慢慢说,我们之间不必如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忆宸赶紧把郑祥扶起,出言安慰了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建这群矿工与自己生死与共,沈忆宸早已视为自己人,压根不需要用上“求”这个字。

        起身后平复了一下情绪,郑祥开始说道:“沈公子,本来我们依靠与倭奴的走私交易,已经能交上官府的矿税,还能有些余力去接济闽北矿场的炉丁弟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在去年,朝廷复设了直省税课司局,再次加派了课钞税。除此之外,吾等矿场弟兄还需供亿内外官属,花费远过于公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要知道从正统十年开始,福建江浙一带便是天灾不断。如今再加上人祸,哪怕有着与倭奴走私贸易,依然无法填补上课税的窟窿,甚至还养大了内外官属贪墨的胃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半个月前,尤溪县巡检率领官兵到了矿场征收课税,可炉丁弟兄们实在拿不出来。于是乎尤溪巡检下令官军封闭坑治,不允许再次开采,并且还说要把来年课税翻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走投无路之下,炉头蒋福成便与官军发生了冲突,打死了几个前来征税的衙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着郑祥的诉说,沈忆宸脸色可谓是阴沉无比。

        去年在山东治水之时,他就已经知道朱祁镇在军费紧张的情况下,使了一记昏招各地复设直省税课司局,想要多收些税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并且为了不被地方官府贪墨,他从京师外派诸多官员跟太监,担任税课司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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