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涛不敢居功,拱手回了沉忆辰一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陈主簿,没想到你除了治水督工,奉承同样是一把好手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沉忆辰开了一句玩笑,陈涛看起来憨厚老实的,这功劳也能甩到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不是什么贪功之人,这段时间忙的都没来河堤看过一眼,得多厚脸皮才好意思居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官可没有奉承佥宪,而是历年治水河工之事,从未有过此等速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如若不是佥宪能让百姓信任,愿意出工出力,任下官再怎么巧舌如黄,也达不到今日的工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涛在张秋镇担任主簿接近二十年,曾在数任朝廷委派的治水大臣手下任事过。以往征调的徭役民力,绝大多数都是被强征而来,吃不饱穿不暖还得受监工的鞭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就这种待遇,哪怕自己有雄心壮志,也无法调动民工的积极性。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河道上的局面与之前截然相反,无需动用任何的残酷刑罚,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去动员,民力们每日热火朝天干劲十足。

        生怕自己偷懒耍滑,被踢出治水的劳役队伍,不但没有了银钱工饷,还没了每日管饱的米饭肉食。

        以至于原本维持秩序的卫所兵役,无所事事的情况下,也加入到工程的民力队伍中,为张秋镇治水出一份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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