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,走廊早已没什麽逗留的学生。我猜想她或许是被公事绊住,於是转回学校,走往位在一楼的教师办公室。但还没靠近办公室,我远远听见从里头传来一句轰然大吼──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身为老师竟然g引学生!而且还是个nV学生!」

        我重重一愣。当时,我并不晓得我们的事为什麽会东窗事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寡廉鲜耻!」

        我追着第二次的吼声奔到办公室门缘。看到老师正背对着我,静静站在教务主任的桌前低垂着头,一句话都没有反击。

        眼见她默默承受委屈让我一阵怒火上冲,我连声「报告」也没喊就闯进办公室,朝教务主任大吼:「她哪里寡廉鲜耻了!我们有偷有抢,有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吗?」

        事实上若不是她一再阻止。我根本不怕被记过或退学。甚至还觉得退了学也好,这样我和她就不必只靠交换日记,终於可以光明正大摊牌走在yAn光下,不必只能在上课时凝视着彼此、在校园错身偷偷交换眼神,或在手心里传递着「好想你」的纸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我果然只是个天真的孩子,忘了她身上还背负着另一个沉重的包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!」老师一脸震惊的回头望向我。这时我才注意到,办公室的角落,还站着另一个身穿深灰sE西装,看起来斯文但微带病容的高瘦男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我一眼就明白,那是她曾经提过,患了某种疾病的丈夫。至於哪种疾病?我不记得了。名字跟做什麽的?我也不记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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