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撩乱跟鹤桓说他俩是刚成亲不久的一对,昨天从镇上回村的时候遇到了山匪,鹤桓准是被打伤了头,这才想不起了前尘旧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叙述时一口一个“阿桓”,听得鹤桓直皱眉头,那股子亲昵劲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撩乱也是机灵,他见鹤桓心有疑虑,登时一边淌泪一边撒娇卖痴,说鹤桓年纪比他大些,更习惯听他唤他“桓哥”,若说有哪里不对,应就是他一时情急又自作主张的喊了“阿桓”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鹤桓这才稍稍舒缓了眉头,哑声说道:“你还是唤我桓哥吧……旁的实在是令人耳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撩乱笑嘻嘻的装乖点头,心里却骂咧咧的一阵后怕露馅儿,迁怒想道:“好端端的让老子凭白认了个哥,瞧好吧,老子不在床上肏得你喊爹,咱们不算完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撩乱虽然胡编乱造了个山匪出来把鹤桓失忆的事儿都遮过去了,却还有鹤桓一身的情事痕迹和脚伤在那儿等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胡撩乱黑黝黝的眼珠子鬼精鬼精的转了转,又挂上一张悲愤苦痛的面具,跟鹤桓解释说是那山匪见色起意强要了鹤桓,然后因怕他挣扎逃脱报官,便挑断了他的双脚脚筋,让他以后再也走不了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鹤桓潜意识里还只当自己是个平凡男子,哪有半点儿被男人奸弄的概念,况且胡撩乱口中说他此后再也走不了路的冲击实在太大,他竟一时没顾得上去想自己被人强迫之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放心,”胡撩乱自顾作出一副无畏模样,更将昨夜里那边沾血的尖刀指出来作证:“我已提刀杀了那贼人为你报仇,从此以后咱俩谁也不再提起这事,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!”

        胡撩乱做出个一往情深的模样抱住鹤桓,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:“桓哥,你的双脚……只要我活着,我必然想法子帮你治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就这么连哄带骗的,加之鹤桓时常头痛昏睡、神智难得清醒,竟就真这么糊弄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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